1945年2月的硫磺岛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。
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五师28团的汤姆猫着腰在弹坑间穿行,靴子陷进被炮火烤得焦黑的火山灰里。
他身后不远处,医护兵正在给一个腹部中弹的战友包扎,鲜血浸透了急救包。
"见鬼,这些日本佬到底藏在哪?"汤姆啐了一口唾沫,抬头望向折钵山顶。就在昨天,他最好的兄弟被一发不知从哪飞来的子弹打穿了钢盔。
七年后,在朝鲜半岛一个叫上甘岭的山头上,美军第八集团军的炮兵观测员约翰举着望远镜,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597.9高地的景象。昨天他们明明用炮弹把整个山头犁了一遍,可今天早上,那些中国士兵又像雨后春笋般从地底下冒了出来。"这帮人难道会土遁?"约翰嘟囔着,在观测日志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。
硫磺岛战役打响前,美军指挥官史密斯少将盯着沙盘看了整整三天。这个只有20平方公里的小岛布满了日军精心构筑的工事,就像个浑身是刺的刺猬。"给我调六艘战列舰来,"他咬着雪茄对参谋说,"我要把这个刺猬的刺一根根拔掉。"72小时不间断的炮击后,陆战队员们踩着还在冒烟的沙滩发起冲锋。每一步都可能是死亡陷阱——那些伪装巧妙的机枪巢,那些深藏地下的坑道出口。
而在上甘岭,范弗里特将军的烦恼完全不同。他的炮兵每天要打掉相当于一个步兵营薪水的炮弹,可第二天侦察兵总是带回同样的报告:"敌军仍在坚守阵地。"最让他恼火的是,那些中国士兵似乎把美军的炮火当成了免费劳动力——炮弹炸得越狠,他们的坑道挖得越深。有一次,一个被俘的志愿军战士居然笑着说:"你们的美制炮弹挖土效率真不错。"
东京湾的密苏里号战列舰上,麦克阿瑟正在用五支钢笔轮流签署受降书。这位五星上将不会想到,几年后他麾下的精锐部队会在朝鲜的山沟里吃尽苦头。硫磺岛的血战换来了B-29轰炸机的起降跑道,为投下原子弹铺平了道路。但在上甘岭,美军明明拥有更强大的火力,却始终啃不下那两个不起眼的山头。
坑道里的志愿军战士王大力正就着煤油灯写家书。"娘,俺在这儿挺好,"他歪歪扭扭地写着,"美国人的炮弹天天给俺们修工事,比俺们自己挖得还快。"旁边的小战士凑过来看,噗嗤笑出声:"班长,你这写得跟真事儿似的。"王大力瞪了他一眼:"本来就是真事儿!昨儿那发203毫米炮弹,直接给咱们炸出个新储藏室来。"
战争打到第40天,五角大楼的将军们坐不住了。参谋们算了一笔账:按这个消耗速度,拿下上甘岭至少还要赔上一个整编师。更糟的是,《纽约时报》开始天天在头版刊登阵亡士兵名单,国会山上的质问声一浪高过一浪。终于,华盛顿发来电报:"立即停止这种无意义的消耗。"范弗里特把电报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,他想起了硫磺岛战役后老兵们常说的那句话:"在硫磺岛,我们是用生命在丈量土地;在这儿,我们是用生命在给敌人修工事。"
2010年东京某军事研讨会上,满头白发的日本学者山本健一提出了那个困扰他半辈子的问题:"为什么美军能打下硫磺岛,却拿不下上甘岭?"会场顿时炸开了锅。有人说是因为地形差异,有人说是战术问题。最后排站起个身材魁梧的老兵,他用带着密苏里口音的英语说:"先生们,答案很简单——在硫磺岛,每个海军陆战队员都知道为什么而战;在上甘岭,连我们将军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一仗。"会场突然安静下来,山本健一的钢笔掉在了地上。
这两场相隔七年的战役,就像两面照妖镜,照出了战争最真实的模样。决定胜负的从来不只是谁的火力更猛,更是谁更清楚自己为何而战。就像那个在志愿军里流传的笑话:美国人的炮弹能把山头炸矮,却炸不垮战士们的意志,反而帮我们省了不少挖坑道的力气。有时候王大力会想,要是硫磺岛上的日军也有这样的坑道,历史会不会是另一个写法?但历史没有如果,就像他现在手里的这把工兵锹——虽然比不上美军的重磅炮弹,但只要握在知道为什么而战的人手里,就能挖出一条通向胜利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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